晚唐时期长安城太大竟成了空城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唐朝,这个盛世帝国,其文学与城市的交融尤为引人注目。许多文学巨匠与两京,即长安与洛阳,有着不解之缘。众多脍炙人口的作品,都在长安这片土地上孕育而生。这些作品所处的时代背景和具体场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模糊不清。
唐朝的都城长安,其规模之大、繁华之盛,在中古时代堪称独树一帜。即使不算后来增建的大明宫等,长安城的平面已是一个近10公里见方的准正方形,内部规划有序,分为108个“坊”,并有皇宫与市场。其中一“坊”之地往往比当时欧洲的一座城市还要大。作为帝国的首都,这样的规模显然超过了日常所需,到了王朝末期,长安城南部的三分之一依然是空置的。后来五代时期的佑国军节度使韩建以皇城为基础兴建新城,也就是现今西安的砖城起源。这座大城繁华与冷寂并存,正如盛期的长安,充满了自我矛盾。
城市史与文学史相互影响,相互塑造。由于具体和精准的描述相对匮乏,传统的城市史研究者常常直接引证文学史材料来描绘长安的面貌。这种做法有时会出现问题,因为忽视文学本身的规律,特别是缺乏“文体”的常识。
以初唐诗人卢照邻的《长安古意》为例,这首诗一上来就描绘了长安城市形态的基本特点,大道与狭斜相互交织。这些“大道”和“狭斜”,与唐代文学中的“段子”、“狭邪”文类有着紧密的联系,它们不仅是城市中那些后发的不平直形态的形象说明,更是对冠冕堂皇生活所导向的隐秘生活的概括。这些难以在考古中揭露的城市形态,是唐代有名的“传奇”故事的现实基础。
卢照邻的诗歌写尽了初唐帝京生活的豪奢,通过接二连三的对句,展现了文体的力量。诗人清楚地展现了其“文体自觉”,使用古体诗的形式,对城市现实进行讽喻式的描述。诗歌本身反映了人们对于城市幻化无常的看法,揭示了城市面貌的笼统描述与其内部发生的各种变故之间的不对等关系。
从唐代中后期开始,城市的结构发生了巨变,街东、街西不再对称,城市经验更加繁庶,人情味十足。这不仅仅是对那108个方块的城市细节的描述,更是对传奇小说中出现的种种“惊喜”和“意外”的反映。这些并非仅仅是民间传说,它们反映了长安城中微妙的管制与放纵的心理变奏,是通过风俗、行卷等方式在城市心理现实中广泛传播的。
从文学作品中裁剪史料来探讨城市史,需要我们能体味两种不同的哲学。规划的传统常常关注规则的探究和抽象,而文学则导向具体的感性,是“人”而不仅仅是“物”的历史。唐代文学对于唐代城市研究的价值或许也就在于此。这些诗句和故事无法告诉你过去的城市“是什么”,但它们能告诉你过去的人们是如何感知城市的。最终,这将帮助我们建立起与过去的关系,理解此刻与传统之间的联系。我们不应该像那个在时间之流中徒劳打捞失去宝剑的人一样,忽视刻在船帮上的印记,它们同样验证了我们的生活。
唐朝文学与城市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文学作品不仅反映了城市的面貌,还揭示了人们对城市的感知和态度。通过深入研究这些文学作品,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唐朝城市的历史和文化内涵。